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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届“花城文学奖”揭晓,王蒙、毕飞宇等七位作家获奖

来源:花城(微信公众号) |   2017年08月10日15:54

8月10日,由花城出版社、《花城》杂志举办的第六届“花城文学奖”颁奖典礼在广州琶洲展览馆举行。现场揭晓最终获奖名单:毕飞宇、吕新、东西获得“花城文学奖·杰出作家奖”;冉正万、孙频、王威廉获得“花城文学奖·新锐作家奖”;王蒙获得“花城文学奖·特殊贡献奖”。

颁奖典礼上,李敬泽、王蒙、苏童、邱华栋、陈晓明、张清华、何平、谢有顺等作家和评论家齐聚一堂。“花城文学奖”主办单位花城出版社负责人表示,25年后重启“花城文学奖”,既要传承前辈们创下的文学传统,更要嘉奖有时代精神和创新能力的作家作品。

第六届“花城文学奖”获奖名单及颁奖词 :

第六届花城文学奖 · 新锐作家奖得主

冉正万

颁奖词

冉正万身在“边地”和“边缘”,以及他甘于“边地”和“边缘”的立场,使他的写作有着卓然独立的蛮勇和神性。《天眼》既真实又荒诞,悬崖上的村庄“燕毛顶”的神异诡奇深深地嵌入中国的历史和当代之中。小说中,每一个“燕毛顶人”都陷身于命运的裹挟而无力自主。“人在做,天在看”,所谓“天眼”,看的是“燕毛顶”半个多世纪的真实和荒谬,看的是人的渺小与怯懦,以及人性的善与恶。这是“天”的眼睛,也是“天”赋予作家洞悉世界的眼睛。冉正万的写作是我们时代文学力量的深刻部分,值得我们发现和珍视。

孙频

颁奖词

孙频的写作生猛酷烈,灵肉相煎。她文思飞扬,善从线头凌乱的现实中梳理出妥帖精准的叙述;她忧愤深广,善写沙子一样孤独存在的个体。孙频的作品,绝不世故圆通,罕见地保有单纯的激情,总于戏剧性转折中一剑封喉。《乩身》写一个盲人面向命运不屈不挠的抗争,小说将两个底层人物的命运推至悬崖,从而彰显出善与恶、爱与恨、灵与肉、彷徨与决绝、懦弱与强悍的强烈对照。孙频的写作自有独特的转换机制,作家本人可以毫无困难地寄身于她小说的所有人物,悲欣与共。这使她在一片轻逸琐细的写作风气中脱颖而出。

王威廉

颁奖词

王威廉的写作,叙事上步步为营,精神上噬心拷问。他以荒诞的镜像作为遁入无物之阵的现实见证,又在不屈不挠的精神跋涉中寻找获救的可能。王威廉的小说,超拔而非曲高和寡;时有荒凉而不沉溺黑暗,出示了独具辨析度的现代性气质。小说《第二人》混合着狂想与沉思,以“脸”启思,将一次匪夷所思的绑架提炼为曲笔深心的思想跋涉,完成了对生活的玄思和诘问,对尘世中种种力量的隐喻性反思。

 

第六届花城文学奖 · 杰出作家奖得主

毕飞宇

颁奖词

毕飞宇的小说精致细腻,体贴幽默而又丝丝入扣。他孜孜不倦地勘探人性孤岛,并发展起自己观照世界的独特语调,也在叙述命运的常与无常中锻造独特的毕氏叙事。小说家毕飞宇之外,人们通过《小说课》认识了评论家毕飞宇;在《苏北少年"堂吉诃德"》中人们又认识了另一个散文家毕飞宇。“年少的、远东的堂吉诃德”是毕飞宇的精神自传,于生命隐痛中寄存着真诚的人格认同和精神的自题小像。《苏北少年"堂吉诃德"》也与毕飞宇想象故乡的小说构成有趣互文。《苏北少年"堂吉诃德"》涵纳众声,童年和成年、抒情和反省、戏谑和庄严,散文之自由得以充分敞开。深谙虚构之道的毕飞宇,在非虚构的舞台上同样具有大家风采。

吕新

颁奖词

在这个喧嚣的时代,吕新沉思独行,拥有众多痴迷的追随者。吕新创造性地运用先锋派技巧,再现了中国北方农村的广阔图景;他坚持半生,不为潮流所动,沉着构建独特的文学世界,既抽象又细致,既单纯又绚烂,既现代又乡土,在午夜场景中书写超越之梦,在历史迷踪里,探寻民族精神的轨迹。大风、冬夜、月亮和阴沉的天空,这些平凡的事物,在吕新笔下构成迷人的现世。吕新的文字如流水般趟过岁月,将我们带进那些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惊心动魄的年代。

东西

颁奖词

东西的写作饱含民间叙事要素,尖锐疼痛,笑中带泪。在长篇小说“快写”“速产”的时代,东西却以必要的缓慢和精准,逼近了命运的本相。《篡改的命》是一部沉重的命运之书,描写了当代中国乡村社会的巨变。汪长尺一家前赴后继、悲壮奋斗,不断接近又一再偏离他们的方向。乡下人的进城史,三代人的城市梦,东西以悲悯之心书写了一个底层命运的寓言,也找到了一条以荒谬书写庄重的文学通道。

 

第六届花城文学奖 · 特殊贡献奖得主

王蒙

颁奖词

王蒙的写作博大丰厚,音采千曲而别具面目。活力和激情,曾使他引领了青春叙事与东方意识流的写作风潮。他超过六十年的写作历程,吐纳磅礴,镜照时代的斑驳和历史的幽深,成为中国当代作家持久写作的不二标杆,也成为世界视野下中国作家的写作样本。《这边风景》以创造性的小说结构保留了特定时代的“文学遗迹”。而“小说人语”的当代声音、复式对话,则激发了文本的新生。小说中历史与现代、民族与边疆、律己守正与异域风情的众声复调,都汇入了作者身嵌大地、心怀人民的深沉期盼。《这边风景》不仅为特定时期的边疆生活提供精彩绵密的见证,也以生活本身的热力和地气纠正了人们对文学的狭隘理解。最终,作品如何“旧作复活”,写作者如何穿越时间的围城,当代人如何透视历史而提取不竭的青春源泉,成了王蒙文学风景给予世人的重要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