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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溶溶这样开始翻译》:一代人的温馨记忆

来源:文学报 | 任溶溶  2020年06月25日09:03

(《任溶溶这样开始翻译》韦泱/著,浙江少儿社2020年5月版)

认识韦泱先生是我的幸运。早些年他写过我的一篇文章,把我写得太好了,只是题目上称我“老顽童”,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还不够顽皮,提出商榷意见。他接受了,后来把题目改为《译界有个老小孩》。那时他每次来寒舍,总会带一、二本我早期出版的译著,说刚从旧书摊淘来,让我签名留念。今年初,韦泱来看我,说退休了,可以有时间为我的这些旧译写本书了。这就是我的大幸。

大幸之一,韦泱肯花时间,写写我过去翻译的书,我很感谢他。他是书话作家,写过不少文坛老作家和旧版本,我多数都阅读了,感到写得认真扎实,花了真功夫。我信任他,会把这本书写好。我想,没有第二人更能胜任这个角色了。

大幸之二,是我可以借此重温自己走过的翻译经历。我上世纪四十年代后期从大夏大学毕业,到五十年代后期的十多年时间中,大部分精力都用在翻译外国儿童文学作品上。这是我第一个埋头译书的苦干期,不知不觉中翻译出版了七八十种小册子,韦泱从中选出五十种,是主要的代表性作品。那时我不知翻译的艰辛,还以苦为乐呐!也许翻译搞多了,倒为日后自己搞创作提供了借鉴,在无书可译的年代,便顺利转到创作上来了。

大幸之三,是这些写到过的翻译旧著,成了一代人的温馨记忆,现在的小读者都很陌生了。当年印数很大,很受小读者欢迎的这些书,如今却难见踪影。无论是这些译著的内容,还是版本装帧,都留有那个时代的印痕。如今通过韦泱的笔,把这些书的原版作者和翻译的轶事、印刷出版的史料等,作了回望和还原,多少呈现出历史的真实状况。通过这样一本比较特珠的书话集,即一本儿童文学译著的书话集,可以了解特定时期的我国儿童文学翻译现状,这也是一种历史的重温。

感谢韦泱先生,为我梳理了我早期这些繁杂的旧译。如果读者看到近年浙江少儿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等为我出版的各种译作集,再对照韦泱先生的这本文图并茂的书,多少有导读的作用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