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中国式现代化 ——评纪录片《国道巡航》
五集纪录片《国道巡航》于近期收官，作品以充满传奇的318国道为叙事线索，从东到西，横跨江苏、浙江、安徽、湖北、四川、西藏六个地区，讲述了五个不同维度的中国式现代化故事。G318是东西横跨华东、华中、西南地区的一条国道，起点为上海黄浦区，终点为西藏日喀则市聂拉木县，全程5476千米，海拔落差数千米，沿途经过上海、江苏、浙江、安徽、湖北、重庆、四川、西藏八个省级行政区。从构思上说，这部纪录片借国道串联祖国各地、组合不同的主题，有了一种形式上的结构感和观看上的逻辑感；从形态上说，行行走走、边说边看，有了一种在路上的“公路片”的类型体；从叙事上来看，“虚拟人物”华小夏与出镜的“本地推荐官”李莎旻子、马萱、芜湖大司马韩金龙、罗存义、何瑜娟、罗江益、赤列白姆等，构成了一种带观众进入的“在场感”，增加了作品的亲和力和感染力。
《国道巡航》由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新闻办公室、中国外文局国际传播发展中心·解读中国工作室、芒果TV联合出品，镜头沿着318国道，抚今追昔，记录着中国所发生的变化，也记录了沿途的普通大众追求梦想，追求自由和幸福的生活喜悦。
纪录片用鲜活生动的“场景”和“故事”，呈现了中国大地从经济前沿到西藏高原正在发生的现代化奇迹。纪录片从见证苏州的市场发展开始，经历了安徽的乡村巨变，湖北作为中国枢纽的城市发展，四川“天府之国”人民的安居乐业，直到西藏各族人民的和谐共处，分别从市场、农村、城市、社会、民族各个不同方面展现了广谱的中国式现代化经验与成效，用所见所闻的画面、情景和人物让今天的观众了解中国正在发生的进步和变化。沿途所见，除了山清水秀、风和景明之外，更多是人们奋斗创业、自强不息的精神气质。国道巡航，巡的不是路边风景，而是一座座城市，一个个人物，一个个新故事，体现的是中国故事中的中国精神。
318国道沿线的故事是丰富多彩的，五集纪录片篇幅，应该还远远不能涵盖这条路上我们能够感受到的中国式现代化的全部。但是，我们充分体会到，中国式现代化，真的是一个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国家的现代化，是天南地北多民族国家的现代化，是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从作品中的苏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锦绣繁华，到西藏昌都和更远的西边天高云淡、白雪皑皑的世界屋脊，观众看到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千姿百态，看到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不同阶段不同成果。把复杂的中国事情办好，把14亿中国人的事情办好，的确不仅是造福中国也是造福人类、造福万代千秋。
在艺术表达上，《国道巡航》将公路片的叙事方法与纪录片相结合，通过当地有代表性的推荐官，带动观众去那些典型场景，寻找典型人物，既有一定的故事性、叙事性、带动性，也有比较丰富的细节和信息。每一集都选择几个信息点展开，如第一集从知识产权保护、食品安全、进出口管理等不同维度，讲述现代化的中国市场故事；第四集通过走近当地生态保护、乡村振兴、法治建设三个领域基层工作者的工作日常，展现了中国社会高质量发展的运行轨迹。上述都体现了这种以细节看社会、以小视角切入大时代的创作探索，避免了说教化、概念化，表达更加亲和、生动、富有感染力。
当然，318国道对于许多观众来说，既熟悉又亲切，既向往又怀念。而未来我们还可以探索，如何将“国道”这一主角走得更深入、更扎根、更有人间烟火气。《国道巡航》体现了芒果TV与其他平台纪录片不同的青春态，我们希望这种青春的态度可以与生活丰满厚实的生动性更好融为一体，让青春在大千世界里闪耀光芒。
（作者系清华大学教授，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