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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活动周 | 名编面对面:编辑和作者永远都是最亲近的一家人 中国作协举行“作家活动周·名编面对面”活动
来源:中国作家网 | 罗建森  2023年03月22日20:38

“编辑是作家与读者之间的桥梁。作家无法把作品直接送到读者的手里,要靠编辑的介绍与推荐,没有这个助力,作家不一定能出来。”

3月22日,中国作协“名编面对面”活动在北京举行

“作家和编辑应当成为诚意合作、互相了解的好朋友。”

1981年,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前任主席巴金先生在散文《致<十月>》中,写下了这样质朴而诚恳的文字,表达了自己对编辑事业的体悟和热爱。作家的成长和“成熟”,离不开文学编辑的关注与扶持。

中国作协“名编面对面”活动现场

3月22日,中国作协“名编面对面”活动在北京举行,这也是中国作协“作家活动周”的系列活动之一。14位在京名刊名社名编与36位基层作家相聚在中国现代文学馆,共话有关文学创作、编辑与出版的经验和体会。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邱华栋出席,活动由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邓凯主持。

中国作协“名编面对面”活动现场

活动现场,人民文学出版社有限公司总编辑李红强、中国青年出版总社总经理李师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韩敬群、《当代》主编徐晨亮、《十月》主编陈东捷、《青年文学》主编张菁、《北京文学》执行主编师力斌、《诗刊》主编李少君、《民族文学》主编石一宁、《中国作家》主编程绍武、《小说选刊》主编徐坤、作家出版社有限公司总编辑张亚丽、《文艺报》副总编辑胡军以及《人民文学》副主编徐则臣,先后向作家们介绍了本刊本社的历史沿革、重点栏目、稿件需求、出版计划等情况,并向大家发出诚挚的邀请,希望各位作家能够将优秀的创作成果交付到自己手中。

中国作协“名编面对面”活动现场

从百年跨度上回顾历史,会发现在中国文学波澜壮阔的发展历程中,报纸、杂志和出版机构一直在场,从未缺席。从《新青年》《文学周报》到《抗战文艺》,从《新潮》《语丝》到《创造月刊》,在中国近现代历史上的每一个重要时刻,这些重要的文学阵地都发挥着强力的效用,支持写作者用无形的匕首和投枪,记录和批判时代的痼疾,书写和吟唱新生的赞歌。

中国作协“名编面对面”活动现场

1951年3月,人民文学出版社成立,新中国的文学出版事业从这里开始。李红强介绍到,人文社秉持第一任社长冯雪峰定下的“古今中外,提高为主”的办社方针,多年来推出了一大批荣获各类重要奖项的优秀文学作品,培养了一大批创作成绩斐然的作家,并且积极跟进时代潮流,拓宽出版范围和出版视野,重点关注青年作家、网络文学作家和基层作家,同时加强海外业务,大力推动中国作家和中国文学“走出去”。

“陈忠实老师与人文社有着深厚的情谊。2012年,陈忠实提议由他出资设立人民文学出版社‘白鹿当代文学编辑奖’,用于奖励人文社的优秀编辑,这在中国文学编辑史上是非常罕见的。”李红强说,编辑能够遇到《白鹿原》这样的作品,是编辑的幸运。“希望每位作家都能够遇到认真负责的优秀编辑,也希望每位编辑都能够遇到像《白鹿原》一样优秀的作品。”

中国青年出版总社的前身是1926年成立的开明书店,出版过《家》《春》《秋》《边城》《子夜》《谈艺录》《缘缘堂随笔》《红岩》《红日》《红旗谱》《李自成》《人生》等一批现当代文学史上的重要作品。李师东谈到,中青总社具有非常悠久的文学出版传统,青年作家和青年读者是中青总社一直关注和面向的重要对象。“欢迎各位作家常到中青总社来做客,编辑和作者永远都是最亲近的一家人。”

“编辑个人也好,出版社也好,最重要的是要与时代、与人民、与作家同行共进。”韩敬群表示,为写作者在文学创作的前进道路上提供支持和帮助,是出版人义不容辞的责任。“不论是已经成名的作家,还是文学新人,文本面前人人平等。而发现新人、培养新人,也是做出版工作最大的乐趣之一。”

作家陈萨日娜在聆听各位编辑的介绍之后,向徐则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如何让一篇短篇小说既精练又饱满?当我们书写“旧故事”时,如何让它更具有现代感?徐则臣表示,当自己在写作过程中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先做加法、再做减法”或许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先写下所有跟自己的主题、情绪相关联的情节与细节,然后在此基础上删减无效的内容,留下的就是精华。”

对于“现代感”的问题,徐则臣认为,关键不在于故事内容,而在于作家本身。“有些类似的故事,在不同的时代,会被不同的人所书写,写作者需要向它灌注真正属于自己的思想、观点和理念结构,否则就是永远在重复陈旧。”

来自云南的“80后”作家李永超是第一次坐飞机出远门,因为不知道应该提前多久登机,所以提前一晚到达机场,在机场过了一夜。“诗歌的写作是需要有真情实感的,乡村也好,城市也好,山岳也好,河流也好,只要与生活息息相关,只要其中包含了真挚的感情,就是我们需要的诗歌。”当被问及诗歌刊物的择稿标准时,被李永超的经历所深深打动的李少君回答道。

“大多数读者都比较在意小说的故事性或者说趣味性,对于文学编辑来说,趣味性是否也是一项重要的择稿标准呢?”对于作家三盅的提问,陈东捷表示,所谓趣味性是指跟日常生活有所区别,包括叙事内容和讲述方式,这是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方面。“怎样在写作中进行创造性的发挥,形成自己较为成熟的叙事特色,这是每个写作者需要去自行实践和探索的。”

“我近期作品的主要内容,是描写乡村人进入城市以后的经历和心态变化。想问问张菁老师,对于这类作品的写作,有没有什么意见或建议?”面对作家何世平的询问,张菁谈到,尽管社会的城市化、现代化进程在不断加快,大量农村人口迁移到城镇,但也涌现出了许多新问题、新矛盾,这种问题和矛盾是在原来的乡土社会中不会出现的。希望何世平在写作过程中,能够抓住这些矛盾及其背后的成因,让读者清楚认识到这类矛盾的现实性和紧迫性,进而引发读者对农村和城市间冲突的进一步思考。

作家李继林则向徐晨亮表达了类似的困惑:当下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足,特别是乡村地区,发生了巨大变化,但是乡村里的年轻人却越来越少,乡村的生命力正在流失,应该如何处理这种矛盾?对此,徐晨亮表示,乡村题材向来是文学创作的一座富矿,作家应该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结构,不仅要书写乡村的新变,也要直面乡村的问题。具体到作品中,就是可以通过时间或空间的大跨度书写,来对不同年代、不同环境所导致的不同观念和不同生活方式进行比对,以此探寻农村问题真正的根源所在。

时间往回倒退半个多世纪,巴金在《祝青年文学创作的发展和繁荣》一文中写道:“作为编辑工作者,你们应当把自己看作这个园地的园丁,你们做的不仅是介绍、展览的工作,你们还有将‘萌芽’培养成树木的责任。”发现、培养和推广作家,特别是尚未成名的“素人”作家、基层作家,这是文学编辑天然的使命和责任,也是编辑与作者共同的荣耀和幸运。正是文学编辑的用心劳作,让作者和读者能够彼此找到和确认对方,让情感和意义能够被更好地传播和接收,让文学能够真正地流动和翱翔。

(摄影:王纪国 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