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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作家“回家”之后……
来源:文艺报 |   2023年05月10日09:13
关键词:作家活动周

作家“回家”之后……

3月21日,中国作协举办“作家朋友,欢迎回家——作家活动周”,来自全国各地、各行各业的36位中国作协会员参加。4月19日,中国作协又举办了“作家朋友,欢迎回家——剧作家活动日”,来自影视、戏剧领域的31位剧作家参加,共话“文学与剧作:百年修得同船渡”的主题。山东、四川等地作协积极响应,举办作家活动日、活动周等系列活动。这些活动切实凝聚起“文学一家人”的情感力量,营造了团结奋进的文学氛围。本期刊发格尼、魏思孝、彭绪洛、黄孝纪、叶耳5位作家,王小枪和董润年两位剧作家参加中国作协相关活动,以及莫问天心、温馨参加山东、四川作协相关活动的感言。 ——编 者

我把中国作协入会纪念牌摆在书桌上

魏思孝

参加作家活动周至今,虽已过去一个多月,但活动的细节历历在目。开幕式当天,张宏森书记在讲话中说,活动的主旨和出发点是要发挥中国作协作为人民团体的组织优势,以“作家”为中心,以“回家”为理念,以“活动”为载体,把文学界的朋友们请进来,认一认作协的门,见一见作协的人,聊一聊作协的事,共同建设好文学的家园。简单的几句话拉近了作家和作协的距离。随后几天的活动中,不论是前往中国现代文学馆参观,还是“春天一堂课”“走进文学史”“名编面对面”等,都逐步加深了这样亲切的、回家的感受。

在文学馆畅谈,我们30多个作家和作协的领导们围坐在一起,逐个畅所欲言,从中午到天都黑了,顾不上吃晚饭,都不愿意散去。在我有限的经历中,第一次有这么融洽的氛围。最后一天,“文学一家人”活动中,发言的作家代表回顾三天的点滴,有的声音已经哽咽。一家人,并不是虚言。温馨和谐,也是切实存在的。

在会议间歇,闲谈中,张宏森书记对我的生活关心之余,又叮嘱我,要坚持人民至上、以人民为中心、秉持人民立场,使新时代文学的人民性获得更加生动、丰富、具体的呈现。近些年,我一直在创作有关乡村的小说,手头正在写的长篇也是这类题材。我的书桌上,除了写作时不可缺少的物件之外,还有两个摆件。一个是这次作家活动周所颁发的纪念牌,上面清楚写着:“今天是你成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的第1730天。感谢你为中国文学奉献了温暖而美好的文字。文学之光,照耀你我;文学之路,我们在你身边。欢迎回家!”另一个是鲁迅先生的陶瓷雕塑摆件。他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坐在竹椅上,手里拿着烟,跷着二郎腿,注视着我的写作。我也以此提醒自己,是否做到了忠于内心。

“回家”两个字别有深意

格 尼

去北京参加“作家活动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怎么动笔,思考写什么和怎么写,这两个问题一直跟随着我。我曾绕开它们,随意写下一些文字,这些碎片式的文字有时候会成为某篇小说的种子或段落。之后,仍要回到这两个老生常谈又不得不谈的问题。

同时我在思考另一个问题,文学寻根。小时候,跟随父辈们漂泊迁徙,长大后继续漂泊迁徙,算起来,我的生活轨迹抵达的城市和乡村有七八个,产生了第一故乡、第二故乡甚至第三故乡。我写过一些地方,一些地方还没触及。我想集中在某一地域写,建立我的文学故乡,但究竟集中在哪?似乎哪都可以,但都不那么满意,在时间的厚度和空间的延展上总会出现断点。这是个问题。

到北京听了王蒙先生的“春天一堂课”,谈及文学根据地。王蒙先生讲到自己的文学根据地是北京和新疆,但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莎士比亚说不清自己的文学根据地。作家陈再见就这个问题提出困惑,面对流动且碎片化的现代生活,青年作家如何构建自己的文学根据地?王蒙先生解答,我们对生活的热爱不必受根据地限制,因为生活本身在不断膨胀、延伸和创新,生活永远是我们的根据地,要对所有经历的生活都有兴趣。

我在这里捕捉到几个关键词:热爱生活、生活在膨胀、延伸和创新。虽然我清楚福克纳可以虚构一个约克纳帕塔法县,莫言先生写高密东北乡,也明白小说有自己的根,小说来到哪,就在哪生根。但我是否热爱着我的那些故乡?是否看见生活在膨胀?

回到四川,我和文友们聊天,他们有的看过“春天一堂课”和其他视频直播,问我感想。我简短说了一些,其实不是一些,只四个字:触及现实。这是我返程中头脑里不断出现的四个字,因为生活在膨胀,这就是现实。接下来,我准备写第二部长篇,也许叫《风沙地》。虽然我不喜欢贴标签,但此时不妨为自己贴一个,如果再有人问格尼写什么,我希望有人说格尼写迁徙。

想起在北京的一周,“作家朋友,欢迎回家”一直在我们身边。此时想来,“回家”两个字别有深意。

多走路,多见人,多说话

王小枪

在成为作协会员的第2073天,回到作协的家里,见到众多好久不见的新老朋友,对于常常独自工作的剧作家来说,看得出来,大伙儿都很高兴。恳切朴素地发言,畅所欲言地交流,这是一个特别难得的机会。

编剧是一个孤独的工种。在创作阶段,他们会把自己关起来,日复一日地面对着电脑,和自己较劲。越是这样的工作模式,越需要尽可能地多和外人交流,多走路,多说话。这是得到生活和文学滋养的唯一手段。我在为一部医疗剧搜集资料时,对深入生活的需求感受更迫切。此前我曾在北京市东城区法院民事法庭、沈阳市公安局反扒大队、江西省大余县有过多次体验生活和深度采访的经历,在新浪网做编辑和记者的近五年时间内,也曾经长期随访过各类新闻当事人,感触很深。

近年来,温暖明亮、接地气、有温度的现实题材作品层出不穷。众多影视剧贴近现实,把观众带进了一个个与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近在咫尺的故事。每个剧作家都应该扎根生活,深度体验生活和采访,只有真正深入生活,了解人物的内心,笔尖才能写出他们的悲欢离合、激情与感动。

剧本之于影视,如同图纸之于高楼大厦。采访之于剧本,就像柴米油盐之于煎炒烹炸。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技巧再成熟的编剧也需要生活的滋养。文艺工作者想要提高阅读生活的能力,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深入生活、深入群众。空想和闭门造车是编剧的敌人,只有日积月累,才能写出富有真实质感的故事,才能写出让观众真切感受到呼吸和心跳的人物。

深入生活是创作的存钱罐,时间越久,积攒的东西就越丰富。对一个创作者来说,想要贴近现实,写出让观众从内心相信的剧本,体验生活的必要性怎么强调都不为过。写作就是盖房子,从挖地基到平地盖楼,直至装修,剧作家如果有体验生活期间存得满满的储钱罐,这栋房子才有富丽堂皇的可能。

一条开满鲜花的路

莫问天心

四月,去济南参加了省作协高研班暨首次“请作家回家”活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也是我正式回归的时候。

近几年,结婚、怀孕、生子、带孩子占据了我的生活,几乎没有写作,所有的精力都被孩子占去了,差不多彻底归隐。今年幼儿园开学后,才终于能在洗衣服、做饭、接送孩子之余,有两三个小时属于自己,能写一点东西。仍有些茫然,毕竟离开文字太久了,再次归来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参加了这次活动,我的心情突然开阔了,就像是一次充电、续航。从济南回来后,我一天都没有耽搁,继续写着手头的儿童文学作品,想着等写完交了稿,马上就再写别的。我有很多东西要写,小说、童话、散文……带孩子期间我写下了好多的大纲和故事梗概。每想起一本书的主题和内容,我就记在本子上。看着这些记录大纲的笔记本,我有点愧疚,这么多年都没写,但也更有动力,这么多东西在等着我写。我要慢慢把这些书都写完。

我身上有土地的性格。我在农村出生、长大,那十几年的时光给我留下了绵长的精神源泉。仍在农村种地的父母,教给我一个道理:下力气干活儿,庄稼才长得好。

儿童文学的创作之路,开满着鲜花。我一路行来,一路浇水施肥,像父母种庄稼一样,种着我的文字。从2004年春天开始在《儿童文学》《少年文艺》上发表作品,到2023年春天重新上路,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守在儿童文学的世界里,从未离开。而儿童文学也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喜欢孩子,愿意为他们写作。我觉得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快乐的,所以儿童文学是我要做一辈子的事。接下来,我仍然会继续认真写作,不辜负读者,不辜负这个时代。

筋疲力尽时进了一次充电站

彭绪洛

从北京参加“作家活动周”回来有一段时间了,这次活动的点滴在我脑海中反复浮现、回味无穷,就像在创作路上筋疲力尽时进了一次充电站,这种被认可的存在感让我信心倍增。

我是来自湖北宜昌土家山寨的创作者,专注于少儿探险小说和少儿科幻小说创作20多年,没有工作单位,全靠稿费收入养家糊口,其难度可想而知。最难的那些年,作品少,发表的也少,创作风格和创作方向不被外界接受和认可,经过多年的努力后,才逐渐有了自己的创作特色,开始在杂志上开专栏,也出版了系列作品。这些年来行走的艰辛,自是说不完道不尽。在野外常常风餐露宿,还会遇到猛兽和自然灾难。但我从不后悔自己这些惊心动魄的经历,那是一种人生财富,让我学会了冷静和坚强。回首看看,那些苦和难都是值得的,也正是有了那些不一样的经历,才有了我的作品特色。

我结合自己真实的探险经历,创作了科学探险小说、探险日记、科幻小说等一百余部,我准备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创作下去。接下来,我的计划是去中国另两个无人区羌塘和阿尔金山看看,还想去南极、北极、非洲大草原、亚马逊热带雨林、复活岛走走。

我一直坚持以“内心强大、勇于探索”的理念进行创作,将“大自然、生命、独立、勇气”四大要素融入作品之中,一边通过真实的探险和行走收集创作素材,一边在行走中延伸想象力。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选择了创作探险小说,又爱上了探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小时候的成长经历和成长环境。我从小与大山为伴,与各种植物、动物为伴。童年时就熟悉了大自然,并且爱上了大自然。另一原因,我觉得当下很多孩子缺少阳刚之气,而民族的未来和发展,需要有勇气、有责任、有担当的阳刚少年,我有责任以探险文学来助力少年们的成长。

回到中国作协的大家庭,充满电、加满油后,我已经重新出发。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定会继续努力前行,努力创作,不辜负中国作家协会领导们和老师们对我的期盼,我将继续以探险文学塑造更多有勇气、有责任、有担当的阳刚少年。

“回家”,让我找到了创作的方向

温 馨

4月25日,四川省作协组织的“四川作家,欢迎回家”的活动正式开始,对于走惯了采场坎坷不平的石子路的我,心情格外激动。我走进了巴金文学院,《星星诗刊》《四川文学》《当代文坛》编辑部,感受到主编、编辑们的亲切和暖意,他们视作者为家人、为最亲的人,他们的奉献精神深深地感动着我。

作为攀钢矿业公司朱兰铁矿分公司检修作业区的一名焊工,我长年累月和同事们工作在生产一线,很少有机会外出采风学习。这次参加活动,和大家面对面、心贴心,近距离接触,让我开阔了视野,也感受到省作协这个大家庭的温暖和爱。

阿来主席在活动上讲到:“生活是一条流动的河流,我们能在其中打捞到什么,要看我们有没有眼光去发现。文学创新,创新不是去对比别人写过什么,而在于你看问题的眼光和角度。”回到采场,闲暇时间,我一直在思考。作为采场工人,我的每一首诗都来自真实体验,我的诗歌是把思想与矿石、与汗水一起淬炼出的。当看见铲斗铲具上的焊缝时,我觉得它们就像这些一线工友的爱情、友情,于是就有了如下诗句:“不开裂,不夹渣,两个异质的人/焊上就是一生,不离不弃/矫正了红尘中日渐淡漠的绝唱/其味隽永,缠绵悱恻”。

在李劼人故居,我被四川文学前辈的家国情怀所感动。从成都回到自己熟悉的工作场地,在烈日的炙烤下,40℃高温的采场让我汗如雨下,此时,采场上的一块石头是我,一个小水坑也是我,在我眼里,它们都有了生命,是我写作的源泉。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我制定出了新的写作方向:就是目光向下,向内。向下就是深入矿山一线,深入矿工真实的日常生活,细致观察、体验,和一线工人同呼吸共命运,为一线工人代言。向内就是挖掘矿工内心深处的真善美,并且去辨认这些声音的源头,发现他们生命中的闪光点,用文学去表达和呈现。我的写作就是写触动我的人和事物,写触动我的小细节,通过一些独特场景、细节,呈现人和事物的本来面目,还矿工以真实的烟火气息。

独行者也需要知道身边还有同伴

董润年

每一次创作都是一次全新的冒险,剧作家穷尽自己的生命体验和想象力,如同在暗夜中闭着眼摸索,不知道下一步撞上的是暗礁还是深坑。放弃的念头经常在脑后升起,这时,但凡能听到身旁有同路人发出的丁点声音,都会让人重新鼓起勇气,再走上一程。

在中国作家协会举办的剧作家活动日上,我见到了很多同路之人,发现自己并不孤独。听到前辈、同行们的肺腑发言,原来自己遇到过的创作困惑,那么多前辈也都遇到过,最终他们都闯过去了,或许也意味着我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张宏森书记讲道: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是新时代发展的重要路径。文学的“跨界”“破圈”要求我们打破行业壁垒,与其他领域形成更广泛、更紧密的连接,进而产生更多合作化的成果。在这个空前繁荣的时期,人民的生活也是极大丰富的,互联网时代给我们带来更多途径去接触生活的不同切面。

我正在创作的剧本正是聚焦互联网时代颇受年轻人欢迎的一种新的娱乐艺术形式——脱口秀。为了创作这部新剧,我从2020年起跟踪采访了上海、北京的20多位脱口秀演员,了解他们的经历,观察他们的生活、创作和表演,积累了大量的一手材料。剧本创作历时两年,即将在今年投入拍摄。也是这种深入生活、从真实的生活中提炼人物和故事的方法,让我在进入这样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创作领域时逐渐有了底气。剧作家回家的这次活动,很多前辈反复提到了当下生活的重要性。最近我和我接触到的编剧、导演、演员们,也都普遍地重拾起体验生活的创作法宝。我想这也是今年以来,各种现实题材作品再次爆发的原因吧。

还有一件事情让我印象深刻。在中国现代文学馆的展馆中,张天翼、阳翰笙、胡风、丁玲等著名作家的书房被原样复原,比邻而居。原本的独行者们,在这里知道了,身边还有同伴。

继续书写乡土中国的时代变迁

黄孝纪

成为一名作家是我长久以来的理想。我真正有意识、系统性地进行文学创作是2012年,我在远离故乡的浙江谋生,工作之余,开始了乡土散文的写作。写作过程中,我逐渐认识到,当下的乡土中国正处于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重要时期,传统农耕文明与现代工业文明发生剧烈碰撞、交汇、磨合,整个乡土社会的生产生活方式和思想观念,正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深刻巨变。我出生于1969年,见证了乡村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自觉有必要以我的故乡湘南山区八公分村为样本,以上世纪70年代到本世纪初为历史背景,多角度、系统性地书写中国南方乡村的社会变迁,为时代保留一份乡土记忆。

正是秉持这样的宗旨和使命,我一直坚持书写故乡,采用分类化、系列化的散文写作方式,先后创作出版了“八公分系列”多部散文集。也正是在不断写作的过程中,我于2019年光荣地成为了中国作家协会的一名会员。有幸参加这次“作家朋友,欢迎回家”活动,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在活动周期间,我们高兴地接过加入中国作家协会的纪念牌,来到鲁迅文学院聆听王蒙老师“春天一堂课”,与莫言、梁晓声、刘震云三位文学名家“面对面”,聆听他们讲述对文学的理解和追求……我在中国现代文学馆向鲁迅、艾青等文学先贤的铜像致敬,并且把自己这十年来的创作成果“八公分系列”散文集,捐赠给中国现代文学馆收藏。

“作家朋友,欢迎回家”,让我认识了众多的文学老师和朋友,也让我获得了坚持乡土文学写作并再度出发的动力!我的“八公分系列”的写作还将继续,目前我在写作这个系列的新作《庄稼人》,未来还将写作这个系列的另一部作品《乡间生灵》。我将继续努力,书写乡土中国的时代变迁。

感受到温暖与鼓舞

叶耳

参加完作家周的活动,我重新审视了自己,梳理了自己的创作想法,也感受到了温暖与鼓舞。热爱一定是因为生活与某种奇妙的磁场,被看见,然后相遇,你能触碰到这份真意。

我其实是个笨到了家的人,无论生活还是写作,我都属于后知后觉,总比别人慢一拍。这种慢在写作上尚可,但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言说,只可意会。

在深圳写作,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么多年,我才出版了第一部书,就是今年春天出版的散文集《深圳的我们》。这是一部关于深圳生活题材的散文集,有我个人的经历,也有别人的故事。在这座城市里怀揣梦想的每一个“我”,都是“我们”,而“我们”则又是另外一个“我”。或许,你能从我讲述的故事里找寻到更多这座城市里行走的秘密。

已经出版过好几本书的一位作家问我,你真的只读了小学?他不相信。我说,这是真的,小学毕业,初中才读完一学期就辍学了。说实话,我都羞于提自己上学少,如果有条件,谁不想上个好大学呢?很多个夜晚,我整夜都难以入睡。写作本身就是一种透支身体的劳动,而这样的劳动很多时候不过是一种耕作。但我信任真正的写作。文字里有情感,有灵魂。一份诚实的写作,永远有独立的认知。真相永远在生活的观察里,而不是道听途说的随波逐流。

我去年加入中国作协,申报的是小说类别。我对小说创作的期望值很高,但我对自己的小说写作极度怀疑与不自信。我觉得自己还只是个写小说的小学生,至今都还没有入门,还在未知的路上找寻与探索。接下来,我计划写一部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的长篇小说,这部小说的题材很特殊,也是我生活经历的一部分。我有信心完成这部小说,而且我也将会带着叙事的雄心去挑战写作上的难度,争取在年底前完稿。说来也很奇怪,我只有进入到小说的世界,才能真正地感受到一份久违了的激情与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