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与“胡适博士著”
蔡元培夸胡适治学有“遗传性”,即他所以能著作《中国哲学史》,乃是因为“龙生龙、胡生胡”。蔡元培的意思是,胡适老祖宗是绩溪“三胡”之一。“三胡”,说的是后唐明经进士胡昌翼的后人,分别是金紫胡、尚书胡、明经胡,不仅自己有名,子孙辈也出过不少官宦与名家,遗传基因好。
40年后,胡适说:“我也顺便更正一项过去的错误记载,即前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先生为拙著《中国哲学史大纲》第一卷所写的序言中,曾误把我家说成是世居绩溪城内胡氏的同宗。蔡先生指出‘绩溪胡氏’是有家学渊源的,但是这个世居绩溪城内的胡家,与我家并非同宗。”
胡适纠正蔡元培的说法,曾被人称赞为大家风范。只是,这个纠正来得太迟,过去40年了。40年前,难道胡适不知道这是“知识性错误”?有一种可能,胡适当时的名气还不大,有意假借绩溪“三胡”后人。40年后,他已功成名就,学术地位或许比绩溪“三胡”更高,为了不遗人笑柄,便自查自纠。
这本书1919年初版,封面赫然印着“胡适博士著”。有人考证说,其时胡适并没取得博士学位,他于1915年考入哥伦比亚大学读博,因在《新青年》著文,暴得大名,1917年,便接到北大聘书,胡适便不再当大学“老童生”,“舟摇摇以轻飏”,回国到北大当了“新教授”,根本不曾完成读博“规定住校年限”,其学位论文也仅仅完成“导论”。
胡适后来倒是拿了不少博士学位,也算是名副其实。